董其昌《楷书阴符经府君碑卷》,渐返生拙,有人书俱老之趣

 

董其昌《楷书阴符经府君碑卷》,纸本,楷书,25.1×143.4cm,天启四年(1624),上海博物馆藏。1624年,董氏70岁,其楷从娴熟渐返生拙,有人书俱老之趣。光洁的镜面笺,滋润生秀,纤毫毕现。

从董其昌的传世作品来看,其书法创作主要集中于楷、行、草三体,篆、隶几乎无涉,这与明代书法的主流是相一致的。今天看来,在三种书体之中,行、草是其主战场,但他对自己的小楷也极为自负,在《画禅室随笔·评书法》中他如是说道:“吾书无所不临仿,最得意在小楷书,而懒于拈笔,但以行草行世”足见董氏之得意。既然最为得意,他又为何少作小楷呢?

表面上,他以“懒”字为托,实际上,可能是因为小楷过于谨严,不太符合董氏率意的天性吧。这点从其“余性好书,而懒矜庄,鲜写至成篇者”的自述中也可以得到应证。从董其昌的传世楷书来看.以小楷、中楷为多,大楷极少。其小楷起初清秀飘逸,如44岁所书之《温泉赋竹扇赋》,结体修长,用笔精妙,重提笔,尚清劲,颇有褚遂良《阴符经》之面貌,后用颜法,兼采张旭、徐浩之长,渐趋沉古而成熟,如73岁所朽之《般若波罗蜜心经》册,结体变方而更沉稳,用笔含蓄,骨肉丰满。

董其昌的中楷和大楷比较朴拙,主要师法颜真卿,兼用战掣抖动之法,试图用颜体之雄浑来弥补自已作大字之柔媚,如其80岁所书之《五古》轴,用笔老辣,墨浓笔枯,虽偶用行书起笔,但仍显含蓄与厚重。

董其昌《楷书阴符经府君碑卷》